秦葭莳

前圈楼诚,淡了没退。
现圈梅溪湖,云次方本命但是我不写(别问问就笔摔碎了),最近喜欢什么就写什么,日常拖稿。

【楼诚】有琴无筝(二)

       在床上瞪着眼睛看了一个时辰的青色帐子,明诚终于睡着了。不过旁边明楼的一条胳膊紧紧圈住他,压得他有点闷,睡得不算踏实。明楼一动,他就从朦胧的睡意里清醒过来。反复几次醒来睡着,再睁眼已是黄昏将近。明楼不知道何时醒了,正侧卧注视他,让他羞红了脸想躲到床下去,又自嘲老夫老妻了何必这么拘谨。
       明楼手里把玩一缕明诚散开的头发:“这个时间,桐花院最是热闹,到时候跟紧我,别让人掳了去。”
       明诚皱眉:“我不是垂髫小儿,何必这么担心。”
       白担心的明楼也不生气:“等你七八十了,照样是我弟弟。只要还叫一声大哥,就要关心你一天。”
       不过明诚使坏问:“只是弟弟?”
       明楼说起情话不害臊,他将手里的头发挑高几分:“还是结发之妻。”
       打掉明楼玩弄头发的手,明诚坐起来重新盘好发髻插好顶簪,又帮明楼整理好有些乱的头发。
       明诚的手抚平明楼衣上的褶: “大哥,现在能出门了?”
       明楼的手轻轻抚平明诚皱着的额头:“不必过忧,明家有大姐,不会散。”他的话沉甸甸的坠在二人之间,“走吧,去桐花院。”
        桐花院是乐馆,养了几十个乐师,出入于高门贵胄之家,专供宴饮奏乐助兴。明家原本不靠桐花院盈利,只凭借此以探听消息,没想到日渐兴隆,竟成了洛阳富贵人家彰显清雅的标志。明锐东赞其主事王川有才,将他调回建康重用,现下已是明家最赚钱的分号的管事。论起经营商贸,连明楼都比不上他,明诚大概也要甘拜下风。后来桐花院一直由王家后人掌管,许是这家人真的有经商天赋,竟然十多年屹立不倒。现在也有当堂奏乐引人来观,借此赚些茶水点心钱。
       楼诚二人装成要请乐师助兴的样子和博士闲聊,见人多眼杂,明楼将袖里半块别契*露了一下。幸亏博士眼尖看见,请二人去后院,再请主事前去。
       主事进门后一言不发,将握在手心的别契放在桌上明楼的别契旁,严丝合缝,这才拜见过明楼明诚。然后匆匆离开,取回一卷巴掌长的黄纸。
       随着明楼展开纸卷,王主事低声道:“大少,这些就是于郡主这个月的行踪,还有二少让查的都城年入千万贯的所有富商。”
       明楼点了点明诚的额头:“怎么,又想狮子大开口?”
       明诚笑:“只是给大姐赚些脂粉钱罢了。”
       明楼笑着合上纸卷:“别累着。”
       旁听的王主事冷汗直冒,连忙告退,请他们就在此处安歇。回想起家书里提到的明二公子的手腕,哪里是赚些脂粉钱那么简单。偏偏二人谈起此事,就如谈起吃穿用度一样随意。
       明楼就灯点了纸,扔进一旁的铜盆:“于郡主的行踪可记住了?”
       明诚和他一起围着铜盆看火苗渐弱:“若这行踪无误,我有个疑惑。于郡主不过十六岁,喜欢些小姑娘的东西也算合理,脂粉铺、绸缎庄、银楼都不为过。但她去打铁铺子做什么?还不止一次。”
       铜盆里只剩灰烬了,明楼拨开铜盆转身看向明诚:“事有反常必蹊跷。但是你不觉得,她去绸缎庄更古怪吗?”
       明诚一点就透:“普通商铺的绸缎不值得她一月去五六回。而且去的都是叫‘琳琅锦’的铺子,也不是豪富经营的大铺。”
       “好了,明天先去琳琅锦,若正常,再去打铁铺子。不论这位于郡主有多少秘密,一定要在她和明台成婚前全部挖出。”
------------以下废话------------
别契,就是周代的别,意思是一人一半,合同的一种,一般都是很独特很好认的。为了大家读着舒服,我就不用什么“大郎”“二郎”了,用大少二少小少爷代替一下,考据党勿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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